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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柴一

楔子:


     因為還不確定未來/所以珍惜現在/愛像劃了一根火柴只能瞬間光彩/ 我燃盡了自己,卻未能溫暖她冰冷的心。
    我的殘骸被風吹散,我飄蕩在無愛的世界。我是塵世間最後一粒沙落在你的手心的一瞬間被你的淚溶化。

NO。1


    我在2000年開了家餐館,主要經營牛肉拉麵。
    對於開餐館我實在是沒什麼經驗,我女朋友她們家倒是開了20多年的餐館,有她幫我照顧生意我才敢投的資,不錯,生意真的不錯,中午我們幾個都不夠忙的,女友情急之中常扯著嗓子喊“老王趕緊拉,4號桌客人等半天了”。老王在後廚房喊道“拉寬的,拉細的,你問明白了,別我拉完了不對勁,那我不白拉了嘛!”女友接著喊“啥的都行,你快點拉吧”。
     ……
    因為他倆這字眼,我批評好幾回了,我說“你倆能把那拉字換成抻不?要不換成揪,再不換成扯,都幹吐6個客人了,怎麼一點記性都沒有?”
   我店裏還有一個小夥計,山東人,幹活倒是麻利,人品也不錯,唯一的缺點就是好唱歌,我本身是搞音樂的當然不討厭別人唱歌,關鍵是他那歌唱的太離譜了,誰聽了馬上渾身起雞皮疙瘩。最讓我受不了的我店裏的那個女服務員,人長的難看倒沒什麼,就說她那眼神和那智商就夠我愁的了,起碼有10多次給客人倒茶水倒在客人腿上,天天給我打碎幾個盤子碗,還常給我收張假錢。
    有一回一客人問她“你們家有餃子嗎?”她說“有”。客人又問“都有什麼餡的呀?”她說“有三鮮餡的,還有韭菜雞蛋餡的”。
    還有一回,餐館打佯了,我閑著沒事順口問她一句“一盤拌海帶3塊3,給你10塊錢你該找多少錢”。她想了幾秒鐘後說“7塊7”。我操,這帳算的可真牛B。
    我幾次想把她開除,但話到嘴邊上就憋了回去,就因為她是我一死黨鄉下的表妹。我那個死黨叫張沈,我們在中學時就一起組樂隊,掐頭去尾我們也在一塊混七、八年了,總不能這點面子不給吧!
    上星期天她又給我惹了個麻煩,一個老頭要了盆水煮魚,我眼瞅著她把整盆魚扣老頭腿上了,燙得老頭真蹦,連賠錢帶道歉才把這事平了。我火了沖她吼道“你眼睛瘸啊,桌子和腿分不清啊”。她哭了。“哭個屁,我陪錢了跟誰哭去?趕緊收拾東西,我給你表哥打電話過來接你”。
     我撥通了張沈電話,把事跟他一說,他掛了電話10多分鐘就來了, 進屋先把他表妹一通罵。“你說你幹啥行吧?端個盤子還端不了,我老姨怎麼攤上你這個廢物?”張沈抽了口煙跟我說“哥們你早說啊,這不攪你買賣嘛”。
    我特不好意思“沒事,她還是小,你也別太深說”。 張沈撇撇嘴“20了還小?我沒少給她往朋友那塞,幹啥啥不行,吃啥啥沒夠,我看你是啥也幹不了,明兒收拾收拾上哪KTV幹小姐去得了。”最後張沈他表妹還真幹了小姐,我還捧過她場,當然這是後來的事情。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
NO。2


     值得我感激的是上天給了我一個從不翻我衣服口袋,不查我手機短信,晚回家了不問我去哪里的女友。這一點是我倆死黨不得不羡慕的。付廣的女朋友和張沈的女朋友絕對算上一職業FBI,這也是他倆早早結婚的惡果。
     前幾年我們仨人演出那陣子賺了不少錢,我用來投資開餐館他倆用來買房子結婚,其實結婚也沒什麼不好,關鍵咱們不是早結婚早安心的本份人,都屬於久不見蓮花就覺得牡丹美那夥人。基本每個我們演出經過的地方最後都會留下幾個癡情怨女,到處風流是我們的本性,所以我一直不想那麼早結婚,我想等我真靜下心來再說,暫時我還沒有對任何風景拒絕的定力。可惜我的年齡實在是不小了,我媽一天嘮叨我100多遍,不得已我只有妥協。我和女友還有我們的家人商量在2004年10月一日把事辦了。
     我扳開手指細細地算了算我還有5個月的時間,我準備這5個月把我日後的情都偷了,日後扯的蛋都扯了,這樣我就有了一個乾淨婚姻一份乾淨的愛情,我起碼自己在良心上可以寬慰自己。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
NO。3


     付廣和張沈還有我在排練室悶了一個多月,排出10首歌便跑出去聯繫演出,如今的演出市場亂的像鍋粥,光是幾個傻小夥在前邊唱,早就過時了,不得已我又在網上劃拉倆藝校女學生,暑假跟我們上外面走場子,先去了一趟大連。臨走那天,女友一邊幫我收拾東西一邊警告我“韓二你小子別不在我眼皮底下就給我扯蛋”。 我故做驚詫“我能嗎?我是那種人?”事實上到了大連我就和其中一個女孩搞上了,她叫小月。
     小月絕對算的上一個美女,尤其是身材真是夠魔鬼,關於我這個天鵝怎麼吃到癩蛤蟆肉的事情讓我細細講來。到了大連先找了家賓館,開了兩間房,我和付廣、張沈一間,小月和那個叫麗紗的一間。
     關上門我們仨開始研究如何對付倆女孩,怎麼能讓倆女孩在床上躺平,辦完事還不能破褲子纏腿,畢竟明年5·1節,我就和我女友譚小燕就結婚了,如果這節骨眼上出了意外,對我來說可是得不償失。
     我本想退出,可是哪有貓看到魚不動心的?況且是我這只思想極為骯髒下流的貓?晚上我給對面房間打了電話叫倆女孩出來吃飯。張沈特意刮了鬍子,洗了頭髮,噴了半瓶香水。我補充一點,張沈有嚴重的狐臭,我讓他熏哭過N次。
     小月穿著一件黑色緊身吊帶裝,白淨細長的頸部,骨感的肩部,小腰一扭,大胸一顫。 哦,主啊!這是逼我犯錯誤啊!付廣一看我和張沈那德性,倒是發揚了風格把目標定在了另一個女孩麗紗身上。這頓飯吃的我是頭昏腦漲,我的眼睛一直盯在小月的胸部上,已至於我幾次啃醬脊骨咬到了自己的手指。
     張沈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和倆女孩談笑風聲,在胡侃中時不時加上個人的見解,這讓我很嫉妒,我這人嘴很笨,我有什麼想法只是用筆寫,我認為,說話兩片嘴唇一動是簡單,不過不長久,不像文字可以記載。
     吃完飯,我們又去了迪吧。
     其實我最討厭去迪吧,這和我個人條件有關,迪吧裏俊男靚女太多,我在人堆裏一挫純一醜小鴨。很多人對我的長相都抱以懷疑的態度,我的五官好像是用板磚拍出來的,體型也夠可以的了,上下一般粗,再加上頂著一腦袋自來卷,我操,哥們我純一大型貓科動物。
      小月在舞池蹦了一身汗回來了,她跟我說“你怎麼不蹦一會?” 我說“我不行,老了”。小月問我“看到麗紗了嗎?”我四處看了看,一眼掃到了正在角落裏和付廣親嘴的麗紗。我指給她說“那,那,看到沒,正親嘴那個”。小月撲哧樂了。
     我晃了晃加滿冰塊的克羅納,斜眼看了看她。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
  NO。4


     回到賓館已經是下半夜了,付廣嚷著讓我和張沈給他騰地方。張沈有點喝多了,我也有點多了,不過我比他清醒點。我和張沈找了家洗浴中心,一人做了個足療。躺在休息大廳,張沈就睡著了,我鬼使神差地穿好衣服打車回到賓館。
     在計程車上,我搖開車窗吹著風,心中盤算著怎麼找個藉口上小月房間裏,即使什麼也不做光過過眼癮也行。
     我敲開了小月的門,小月眯著眼問我“有事?啥事快說”。 我壯著膽子說“沒…沒啥事,我那屋裏不有人占著嘛,我想在你房間裏坐會,反正天也快亮了。”小月打個哈欠,一頭紮在床上“你樂意坐就坐吧,我得睡了”。
     我關上門心中竊喜。小月粉紅色的睡袍裏露出一截潔白的小腿,我故意咳嗽了幾聲看她到底睡著沒有。這時候小月翻了個身,嘴裏小聲說了一句話,不過這句話在我耳朵裏猶如晴天霹靂。
     她說“你要是也困了,就上來睡一會”。我答應了一聲就躡手躡腳地上了床,小月有意地把身子往邊上挪了挪。
     我的手開始不聽使喚,我試探著抱住了她。她並沒有拒絕。我瘋了,血管馬上就要爆了,我的唇吻在了她……
     我想,你應該能想到我和小月所將要發生的事。
     是的,我……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
  NO。5


     次日中午,陽光灑進浪漫的房間。
     我睜開眼看見小月手拿著不銹鋼勺攪動著咖啡,長髮垂在她光滑的肩上。我爬起身哼著小曲點燃了根555香煙。小月輕蔑地看著我送進了一口咖啡。她的眼神,我預感到事情不是我想像的那麼美好。
    果然。她說“你昨晚做了什麼你知道嗎?”我覺得自己的表情僵硬了“呵…呵”。她搖搖頭說“男人怎麼都這麼健忘?” 我覺得自己的四肢僵硬了“沒…沒…”。她歎了口氣說“你說這個世界上有免費的午餐嗎?”我覺得自己的血液僵硬了“怎麼…怎麼了?”
     她從我手裏搶下香煙吸了一口“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?”我鎮定了下心神說“你想讓我怎麼補償?”“你是不是10月1就要結婚了?”“你…你…怎麼知道?”“別害怕,我不會和你女朋友說”。
    “那你……”。
     她平靜地說“我要錢”。 我忙從上衣口袋裏掏出所有的錢一共1000多塊錢全塞給了她“給這些都給你”。“你以為我是出來賣的?”
    “我…我沒說…你是賣的”。“你自己打開電視看看你昨天都做了些什麼”。我蒙了,汗順著額頭往下淌。 小月白了我一眼,扭著小腰走過去打開了電視。電視上猶如獸般的我在發洩著。我無力地過去關掉電視機,我知道她既然敢讓我看就一定還有複製好的影碟。
     我長出口氣說“你到底想怎麼樣,你說吧,我認了”。
    “我說過我要錢”。
    “多少?”
    “5萬”。
    我瞪大了眼睛“什麼?5萬!”
    她哼了一聲“沒有算了”。我忙說“有有,有”。
    我此時才想起那個深愛著我的女友,我?那間覺得更應該珍惜我現在的一切。小月當著我面換了件乳罩面無表情地說“現在我心情好,還可以施捨你一次”。我垂下頭“不用夠了,一會我給家打電話往我銀行卡裏匯錢,不過你得保證你手裏不再有影碟”。小月呵呵樂著說“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?我又不是想毀你,我求的是財”。我點點頭。
     她又說“對了,希望你也別對別人說,這樣對你不好”。
     又點點頭。
     她用手托著我的下巴“現在一切都沒發生,你還是樂隊的隊長,我還是你雇來的歌手OK?希望我們今天晚上的演出成功”。我狠很地瞪著她甩開她的手,走到門口重重地關上了門。
     我聽見房間裏傳來她讓人厭惡的笑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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